孙子兵法之:对内容的总体理解与感悟
解读完《孙子兵法》,笔者实在意犹未尽。单从创造战场优势而言,笔者只能以顶礼膜拜来言之。如果进一步拓展言之,笔者更是深有感触。
从理论上看。孙武紧紧围绕只有形成优势才能胜敌这一根本规律,从战争的要素组成入手,深刻把握各要素之间的关系,全面探讨了创造战场优势的方法原则,构建起体系完备、内涵丰富、博大精深的战争理论大厦。茅元仪说,前孙子者,孙子不遗;后孙子者,不能遗孙子。笔者深有同感,诚如其言。
从战争实践看。自楚成王上位(公元前671年),逐渐开始北上中原参与争霸,到柏举之战(公元前506年)之前,共历160多年,中原各国被楚国肆意欺凌,无法遏制其北上中原的态势。然而在孙武的率领下,吴国仅以三万之众就在柏举之战中打败了楚国二十万军队,并击破楚国都城,差点就灭了楚国。因此,尉缭子说,“有提十万之众而天下莫当者谁?曰桓公也;有提七万之众而天下莫当者谁?曰吴起也;有提三万之众而天下莫当者谁?曰武子也”。笔者深有同感,诚如其言。
从理论与实践的关系看。能做的不一定能说,能说的不一定能做。理论必须结合实践才具生命力,实践必须结合实情运用理论才能获成功。何去非说,“言兵无若孙武,用兵无若韩信、曹公。武虽以兵为书,而不甚见于其所自用;韩信不自为书,曹公虽为而不见于后世,然而传称二人者之学皆出于武,是以能神于用而不穷。窃尝究之,武之十三篇天下之学兵者所通诵也,使其皆知所以用之,则天下孰不为韩曹也?韩曹未有继于后世,则凡得武之书伏而读之者,未必皆能办于战也。武之书、韩曹之术皆在焉,使武之书不传,则二人者之为兵,固不戾乎武之所欲言者;至其所以因事设奇,因而不穷者,虽武之言有所未能尽也。驱市人白徒而置之死地,惟若韩信者然后能斩陈余;遏其归师与之死地,惟若曹公者然后能克张绣。此武之所以寓其妙,固有待乎韩曹之俦也。”笔者深有同感,诚如其言。
从政治与战争的关系看。战争是为政治服务的。战争虽然打赢了,但政治上不能善其后,最后终将失败。戴溪说,“孙武之书十三篇,众家之说备矣。奇正、虚实、强弱、众寡、饥饱、劳逸、彼己、主客之情状,与夫山泽、水陆之阵,战守攻围之法,无不尽也。微妙深密,千变万化而不可穷。用兵,从之者胜,违之者败,虽有智巧,必取则焉。可谓善之善者矣。然武操术,有余于权谋而不足于仁义;能克敌制胜为进取之图,而不能利国便民为长久之计;可以为春秋诸侯之将,而不可以为三代王者之佐也。”笔者深有同感,诚如其言。
再回看自己对《孙子兵法》的解读,虽然较传统的逐字逐句的校释有了很大的突破,但这仅是笔者对《孙子兵法》思想解读的一家之言。特别是笔者将传世本《孙子兵法》中的一些段落、句子的挪位调整,虽有匡正之意,但是否就是孙武原意,实在不敢妄测。而且《孙子兵法》用语朗朗上口,句句真言,非笔者洋洋洒洒五万言所可比拟。所以,笔者不敢奢谈自己已经掌握孙武思想之精髓,仅期望能给后来者再铺上一块垫脚石足矣。
——摘录自《变局·谋节——新制胜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