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朵”这个词很多人看到或者听到以后也许会想到花蕊。但这个词最开始出现的时候并不是花蕊的意思,而是一种兵器的名称。这是当时北方的少数民族他们特有的一种打击类兵器。骨朵从整体上来看就像是一根长棍,是用铁或者是硬木做出来的,在棍子的顶端还有一个蒜头形,或者说是瓜形的头。看上去像是锤子,不过头部要比锤子的小,也称金瓜,本名是胍肫,后来叫白了,称作骨朵。
骨朵的出现应该要从前秦的时候说起了,商周以后中原的北方一带的兵器上面除了有石头做的棍棒头,还出现了用青铜做出来的棍棒头,这一类材质的会比石头做的棍棒头精致结实一些。曾经在内蒙古鄂尔多斯地区出土的,春秋战国时期的北方的游牧民族所使用的青铜棍棒头,它的头是中间有孔的扁圆体的形状,在它的表面会有一些瘤状的小乳突或者是有十二个螺旋形状的小乳突,也有的是凸出了十二个蒺藜形状的锥形角。
这样的青铜制的棍棒头非常地结实耐用,不但可以在狩猎的时候使用,还能在战争当中使用,用来打破敌人的破甲或者是当作抛击类的兵器。特别是有一种在青铜制棍棒头上有着放射状凸齿的杀伤力就更大了。除了有青铜以及铜质棍棒头,也还有铁制的棍棒头,只不过铁制的容易生锈难以保存下来而已。
因为从中原传到北方游牧民族的冶炼铜铁的技术提高了,使得它们的冷兵器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到了辽代以后,国家还有社会制度得到了确立,这么一来兵器的礼仪性能也得到了开发。不但作为狩猎的工具还有作战的武器,也变成了一种礼仪用器。宋朝的人把自己看见的辽国军人手中这种最为常见的铁制棍棒头叫做“骨朵”,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由北宋曾公亮所写的兵书《武经总要》就写着:蒺藜、蒜头骨朵二色,以铁若木为大首。迹其意,本为胍肫(guā zhūn),大腹也,谓其形如肫而大。后人语讹,以胍为骨,以肫为朵。
到了宋金以后,骨朵的形状还有用途都有了一些不同的变化:
首先就是作为兵器的使用方面。“蒺藜、蒜头原系兵器,汉时以敌汉军”。辽代的时候,像这样的带着把柄的圆首击器骨朵是一种常用的武器,《辽史·兵卫志》的记载以及辽人古墓壁画上都会有手持沙袋骨朵的契丹武士的形象。后来到了元朝的时候,骨朵还是蒙古人常用的一种兵器,元成宗为“铁木耳之孙巴白耳,亦系一代之雄,巴白耳战士所用兵器最堪注意者,厥为夏西帕耳之瓜锤。”
其次就是作为仪仗器具的使用方面。宋朝的皇帝需要出行的时候,就会有拿着这种骨朵的禁卫军随驾。在辽金时期,骨朵更多的还是当作军仗,在辽人古墓壁画上画着,契丹的武士们除了会配上刀箭这样的武器,还会手上拿着蒜头、骨头之类的;而文官们便是会在手上拿着沙袋形(或者说圆形)的骨朵。金代的帝后还有王妃要出行的话,就有近侍拿着骨朵。元代也是这样的。后来到了明清时期,骨朵差不多完全就是一种仪仗用具了。
另外就是作为杖击类刑具的使用方面。这一方面主要看的是契丹。在《辽史·刑法志》有过这样的内容:其制刑之凡有四:曰死、曰流、曰徒、曰……杖自五十至三百,凡杖五十以上者,以沙袋决之;又有木剑、大棒、铁骨朵之法。木剑、大棒之数三,自十五至三十;铁骨朵之数,或五,或七。从这里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出在辽代铁骨朵已经成为开发出了刑具的功能。同样也是能够在辽人古墓的壁画上也可看见将骨朵用作刑具的画面。
最后就是作为杀牲畜的工具。山东诸城的一座汉墓画像石上面就刻了一幅疱厨图,内容就是有一个人的脚踩在牛鼻子的绳上,两手拿着一个短柄的圆锤,朝着牛脑门的方向呈现出一副用力挥击样子;牛的身后有另外一个人紧紧地拽着捆绑了牛前蹄的绳子,在边上还放一个大盆。
从骨朵的发展历程来看,它从实用性慢慢地转变成礼仪性,顶端的骨朵也是渐渐变小,蒺藜样子的凸齿也渐渐变得平缓,变成蒜头或者是瓜棱的形状。在清楚早期的时候还会把它当作仪仗用具来使用,到了晚清时期才开始不再使用。因此骨朵这种打击、仪仗用具也消失在了历史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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